摘要:关于实践的智慧学,牟宗三说:这个‘教是什么意思呢?就是实践的智慧学,通过理性的实践来纯洁化我们自己的生命,而达到最高的境界,这就是教,就是实践的智慧学。 ...
但需要指出的是,首先,在这种和而不同中,儒家作为官方意识形态乃至国学始终占据着作主的地位,佛教道家都不能负这个责任。
最早在吕思勉先生的《理学纲要》里,对张载哲学评价甚高,所谓理学家中,规模阔大,制行坚卓,实无如张子者。在立场问题上,最早鲜明的判定张载哲学立场的学者是张岱年先生,他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关于张载的研究,旗帜鲜明的判定了张载是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哲学家。
质是之故,发掘、评判和发挥张载的古典政治哲学,进而以此为切入点审视宋明理学的古典政治哲学,也应该成为张载研究和宋明理学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。对于张载的体系尽管有不同的重构模式,但总体上对于重构本身并无巨大分歧,因为对于哲学史的研究,重构是的诠释或者新语境下的回归是必要的。对于张载的研究和对于古代大多哲学家的研究一样,中国哲学学科化以来的近百年里,学者们都在致力于新语境新背景下的体系重构。后来的许多哲学史、思想史或者理学史著作中,论及张载哲学大致框架未有出其范围者。对于张载易学的研究,中国哲学学科化以来,重要著作有朱伯崑先生的《易学哲学史?张载易说》[17]和余敦康先生的《内圣外王的贯通——北宋易学的现代阐释?张载的易学》[18]等。
在百年间,涌现了一批有特色的重构张载哲学体系的研究成果,为学科化以后中国哲学、宋明理学的个案研究作出了贡献,是重新梳理古代中国哲学家研究园地的重要一员。陕西是关学故里,自然得关学风气之先。现在也有人持这种观点。
方朝晖:我也非常赞同有常有变。何晏的《论语集解》在解释殷因于夏礼,周因于殷礼时引了马融的话所‘因,谓三纲五常也。我个人理解,虽然宋明之后许多人包括张之洞把三纲理解成一个道的东西,但还是和仁义等不一样。二程和朱熹虽然肯定三纲,但在他们眼中,尧舜禅让、三代之王,与秦以后的君主集权,还是有区别的。
通过天行民意等等,并没有使皇帝真正顾全大局。方朝晖:如果我支持三纲的话,就是支持君主制么?李存山:对。
我并不认为在位的国君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代表大局或整体利益。这在历史上都免不了,包括古希腊、罗马文化也是男尊女卑。君为臣纲,就是说君是大局,这里面有很大的局限。民主制要讲,中国儒家更要讲,以民为本就是要服从大局。
梁漱溟的父亲梁济,在临死之前写了个万言书,里面明确讲到自己是为了殉三纲五常而死的。刚才说到朱熹和二程是赞成三纲五常的,您认为他们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,他们的实际行为和他们的理论是矛盾的,他们是人格分裂?李存山:这不是人格分裂,这是一种与制度的整合,受到了君主权力的制约。如果我们把《白虎通》这本书看完的话,我们也可以发现,里面也没有丝毫说臣需要对君绝对服从的。三纲不能像方兄那样,变成那么一个从大局的问题。
这是一个很大的语境的改变。李存山:如果君为臣纲,那么君就能代表整体的利益?方朝晖:要看具体情况。
后来才看到了方朝晖发表在《天津社会科学》的那篇《三纲真的是糟粕吗》的文章。假如我是国君,我现在讲的一句话,可能不代表全体的利益,因为我可能有私心、贪心。
历史上研究春秋学的学者都坚持孔子的精神可以用三纲五常来概括。李存山:大局由谁来定,这在君主制下和在民主制下是不一样的。我认为这恰恰是和你不同的。就文化的核心价值而言,它更适合中国文化。方朝晖:你认为君为臣纲的思想必然会牵扯到君主制?李存山:那当然。儒家一定要讲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
林安梧说:由于彻底地放下,生命显得彻底从容,因为没有挂搭与痛苦,而这时候会生出一种非常强的实践勇气,任何世俗的荣誉、世俗的名利乃至生死,通通干扰不了你,如是而实践之,因此有一种很强的生发力量。或者说,只有拿得起、想得开还不够,必要时还要放得下。
具体来讲,拿得起是指有为、造作,甚至该勉强就勉强。此正是孔子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[4]100的精义。
不过,三家均不能单独解决人生所有问题,而须互相协作,共同为国人提供基本的精神动源。……是以中国人的人生智慧,就在儒道之间。
佛氏在宇宙论方面之见地则从其本体寂静之证解,而以为五蕴皆空,唯欲泯宇宙万象而归诸至寂之涅槃。在此意义下,道家的思想不可单讲,它须与儒家思想合起来讲。在此意义下,佛教之放得下亦不可单讲,而须与儒、道两家一起来讲,因为它以儒、道两家思想为前提。不过,此无不是虚无之无,而是生而不有、为而不恃、长而不宰的自然之无。
西方哲学发展向着知解的路走,结果是实践的智慧学没有了,就归到科学、归到逻辑分析完了。可见,苦业是空的形上学的出发点,因为要摆脱苦业就需要建立空的形上学。
那么,为何会有如此不同呢?原因在于它们的本体论不同:儒家为有的本体论——它肯认现实世界和人生价值,只就人生谈人生,故为了承担自己的责任,强调有为甚至主张勉强而为。即,苦业固然让人想要解脱,但苦业不是解脱的依据。
然而,儒、道、佛三家之不同义理在形构国人精神世界方面却又是相通的。诸葛亮说:夫君子之行,静以修身,俭以养德,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。
老释二家之人生观,从其本体论、宇宙论之异,而其人生态度,一归于致虚守静,一归于出世……儒者于本体,深证见为刚健或生化,故其宇宙观,只觉万有皆本体刚建之发,……故儒者之人生观,要在自强不息,实现天德,如是乃即人而天矣。即,这种人伦既非外在的道德规范,亦非内在的绝对道德律令,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,即孔子所谓的仁。即,具有先在性的不是道德的主体,而是自然世界的场域。如果说道家是对儒家的补充和修正的话,那么佛家则是对儒家与道家的全面否定。
[7]18实际上,儒家对于主体自觉性的强调已达极致,甚至认为主体可以上通于道,达至天人合一。因为实践的智慧学需要由实践理性讲,而西方哲学却由思辨理性讲。
佛家认为自然是缘起,没有自性,我与世界皆没有自性,‘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,这就是真如,如其所如的真实。[②] 在此,场域是指具有相对自主空间、具有自身法则的世界。
即,儒家强调主体自觉式的承担,因此,正面的人生要依靠儒家。显而易见,和有别于同,故孔子主张和而不同[4]179。